公孙仲春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他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把视线转移到了迷雾之中若隐若现的那人身上。
那人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步步向前,很快就要穿过其中。
公孙仲春屏息以待、翘首以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其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紧张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就连小心脏也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公孙仲春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好在那从容自如的脸上总算是闪过一丝和颜悦色,也就没有之前面见异术家时的那般紧张。
当上官月红穿破重重迷雾跨过大厅的门槛,公孙仲春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
他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进而发出一阵和蔼慈祥又不失爽朗的笑声,而后故作镇定地迎上前去,热情洋溢地招呼道:“哟,这是什么风把上官族长吹来了啊?”
上官月红没做停留,而是大步流星、高视阔步地往大厅中央而去,全程都不带看公孙仲春一眼,仅仅只是用一种略显不耐烦的语气,极其厌恶地敷衍道:“公孙族长大可不必这般虚情假意,我此次突然造访公孙世家,想必公孙族长心里一定是烦极了我,巴不得我快点走吧?”
公孙仲春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月红跟自己擦肩而过,她这般蛮横无理、刁蛮任性,摆明了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于是乎,公孙仲春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亦是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
他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但深藏不漏、隐忍不发,并未对上官月红显露出来。
可尽管如此,他的心里仍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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