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花的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进而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上上下下、从头到尾地凝视着欧阳子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是要窥得他身上藏着的什么玄机。
她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虎视眈眈的眼神在他周身游走,进而一针见血地犀利提问道:“你这么着急忙慌地支开西门志远,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秘密……我哪有什么秘密……”欧阳子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做贼心虚地把头一扭,进而心慌意乱地强词夺理道,“再说了,我哪有刻意支开人家?我只不过是将西门绍宗的处境如实相告而已,西门志远这么关心他父亲的安危,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是啊,正是因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才会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料定只要让他知道西门绍宗的伤势之严重,他就一定会去探望,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地把他支走了。”上官锦花振振有词地分析道,堪称完美无瑕、滴水不漏。
她头头是道的一番言辞犹如一把力达千斤的重锤,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欧阳子渊的身上,使得他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们犹如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清晨光鲜亮丽的露珠般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欧阳子渊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禁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难看,紧绷着的面庞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上到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眼神当中更是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欧阳子渊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匆匆反应过来后,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进而稍稍低头,似笑非笑地矢口否认道:“呵……你多虑了,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再者,我跟西门志远萍水相逢、无冤无仇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上官锦花的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她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几经思量过后,却是迟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上官锦花拧着眉头,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总算是急中生智、灵机一动。
她猛地把头一抬,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进而特地提高了音量,张皇失措地惊呼一声道:“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