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湛祯一番纠缠费了他好大的力气,咸笙皱着眉,一边咳嗽,一边拿被子裹住自己,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下沉沉睡了过去。
屋内安静了下来。
湛祯也在榻上躺了下去,双手交叠在脑后,目光望着房梁,须臾,他扭头,望向床的方向,却被厚重的床帏挡住了全部的视线。
如意和月华担忧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起床来新房候着,他们刚到,便瞧见裘嬷嬷带着人过来了,互相见了礼,月华道:“公主和殿下还未起呢。”
“既然来了大晋,就该改口喊太子妃了。”
月华笑着称了一声是。
咸笙被轻轻推醒了,他睁开眼睛,又看到湛祯的脸,便立刻打起精神坐了起来,听他道:“把嫁衣换下,天亮了,稍后会有人进来服侍,别让人看出端倪。”
咸笙愣了一下,忙道:“多谢。”
湛祯又将那块白绢扔了过来,拿起佩刀走了出去。
咸笙目送他出门,立刻听到了裘嬷嬷恭敬的声音:“殿下。”
“公主还未醒,嬷嬷体谅一下,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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