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书店里挂起了几盏灯笼。昏黄的灯光下，窦渊还在书堆里努力搜寻。

        此时，书店内除了老头和窦渊，再无旁人。老头打了个哈欠，取出一根烟杆，捏了一些烟沫子，塞进烟嘴里，就着油灯，美美地吸了一口。

        强烈的烟味呛得他咳嗽了几下，狠狠地啐了一口老痰，才缓过气来。

        窦渊是一个有洁癖的人，眼里见不得半点污垢。尽管离得很远，可他还是皱了皱眉，心生不悦，立时没了寻找的欲望。拿起挑好的三本书，说：“大爷，这三本书多少钱？”

        老头扫了一眼，一本射箭的，一本刀谱，还有一本针灸的医术。

        “两元。你不找了？”

        “不找了！”

        老头一指墙角处，一堆垃圾一样的破书，说：“要是有的话，只有那里有可能，不如再找找？”

        那堆书跟小山一样，窦渊扫过几眼，都是些残缺破损，发黄泛黑的老书。有些书籍年代久远，又保存不当，霉迹斑斑，连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楚。

        再者，那堆书味道怪异，极其难闻。窦渊避之不及，根本不愿意招惹。

        来书店的人，都嫌弃那些书味道大，绕着走，从无人看上一眼。

        窦渊想了想，觉得老头的话有些道理。他用手帕捂住鼻子，找了一个小木棍，在那堆书里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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