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眼神有些阴冷,弄来弄去,还不是这几个死太监在里面搅局,一唱一和,你当是糊弄你们家爷爷呢,刚想发怒,却看到有几位侍郎御史等人,听得连连点头。
只有大理寺卿冯永文和都察院孟历则皱着眉,把眼神看向自己这边。
似乎在等着自己的决断。
自始至终,
张瑾瑜都冷眼旁观,殿内的人已经交锋数次,相互试探也没说出所以然来,轮到这个时候,张瑾瑜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左手虚握成拳,搁在交椅的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冰凉的黄花梨木。
陈辉刚来的时候,确实有些慌乱,急着想甩锅,可文官那些人怎会愿意,自然不肯,还有顾一臣户部的人,沈中新竟然闭目捻珠,简直是笑话。
现在想想,皇帝批折子上的那一笔画,既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加上太上皇说“你们处置”,是真的懒得管放手,还是勃然大怒后的反话?抑或是……刻意在等某些人跳出来?
既然都不想说,那不如直接一点,想到此,张瑾瑜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份陈辉紧抓的折子上,争来争去,关键,或许还在那折子上!
“诸位大人,现在吵吵闹闹,也不是个办法,陈公公,你既然送去折子批复,皇上只给了一个笔画批阅,那就是说皇上虽然知道,但不甚满意,依着本侯的意思,既然不满意,那就要重新议罪,如何?”
“这,重新议罪?”
陈辉一脸的惊讶,洛云侯所谓的重新议罪,那不就是想把人保下吗,若是真的把人保下,自己之前做的,又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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