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辙遗鲋,旦暮成枯;人而无志,与彼何殊。凉生知道,这权力之争,向来就是命运之争。
凉生驾马飞驰,迎面飞来的剑纸稳稳地刺进了身上穿的甲衣里,黑鹰有信了。
“涯石,你带着白鹰军突袭安歌王宫,臧安请来的援军撤了,想办法抓到臧安,我要活的。”
“遵命,三皇子,可是有王爷的消息了?”涯石看着梁凉生手上的剑纸,不乏担忧。
“没错,这臧安借助积雪堂之力谋害了金罕,阿澈已然是作为筹码被积雪堂带走了,我去营救阿澈,你此去安歌切记万分小心,臧安诡计多端,可是要小心应付。”
涯石点了点头,吹响了长哨,白鹰军便尾随着涯石消失在了安歌城外。
凉生驾马迂回,径直朝着积雪堂的地方奔去了。
苦苦相缠十六年,不依不饶,祝由巫一事不知是牵动了多少人的命运,梁凉生重重的落下马鞭,嘶鸣声划破天际。
没有一人幸免于难,梁凉生只是想金礽国覆灭罢了,但红冶则不然,他想要的是音离,那个寄存在邪性的青时之地的东西。
梁凉生仍然记得小时候在青时所见,那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际遇,紫青抱着一个人形玉石,口角溢出了鲜红的血液,那玉石仿佛若有灵性一般,在紫青断气之时丝丝点点化开了去,像是点亮了漫天繁星一般闪烁耀眼。
寻常人的死亡哪有这般仙境,此事一经传开,西凉的老百姓都会跑去那青时之地瞧上一眼,希望能沾些灵气祈福、保佑平安。
后来,紫时突然出现了,那时候人们说紫时来青时,是吊唁亡故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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