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序功夫,以身太虚,虚太虚之虚,体太虚之体,便意味修炼者心中还有“虚空”这一实体,也还不能完全摆脱“虚空”这一实体,还需要依托“虚空”这一实体,这就是着相了。
便如庄子论《逍遥游》,指的是没有任何凭借、依托的绝对自由的境界,扶摇而上九万里的鲲鹏,御风而行的列御寇,都是有所依托,都需要藉助大风的力量才能飞行,没有了风力的帮助,也就不会有这些异于常人之表现。
鲲鹏万里,对常人来说已经是神乎其神的事情了,而对修道的人来说,却尚未进入最高的、绝对自由的“逍遥之境”。
虚空粉碎,则身无其身,也即庄子所说的物我两忘,无物无我,在内无我,在外无物,内外皆空,这才是“真空”。
《性命圭旨》上有一首诗诀,算是恰如其分,诗曰:“虚无一窍正当中,无生无灭自无穷。昭昭灵灵相非相,杳杳冥冥空不空。”
然……
到了虚空粉碎之境界,则无物无我,但,既然已经达到无我之境,那么自然也就无思无虑、无意无为、无声无臭、湛然而静、寂然不动。
那么,又何来“以证极则”?
有“极则”,而且需要去“证”,这些纯粹都是有思有虑的思维活动,那岂不是与“虚空粉碎”自相矛盾了?
甚至可以说,既然需要用文字来表述,那便是有为法了,就已经有了“色相”,不能称之为“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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