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风像钝刀子一样刮过小镇,吹得光秃秃的树枝呜呜作响。
转眼已是深冬,年关将近,空气里却没什么喜庆气氛,反而因小姨陈静云的突然归来,添了几分忙乱和压抑。
陈静云生了二胎,刚出月子不久,说是县城里待得闷,要回老家来散散心。
陈静云老公汪天琪开着一辆舒允晏不认识牌子,但颜色很扎眼的红色轿车,连夜风尘仆仆地将她送了回来。
陈香兰早早得了信,虽嘴上抱怨着添乱,还是忙前忙后地把闲置的客房打扫了出来,换上干净被褥。
汪天琪只在老家待了一天,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吃安稳,电话就响个不停,似乎是县城里的生意离不开人。
他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又钻进那辆红得晃眼的车里,连着开了八个小时的车,赶回遥远的昌城去了。
家里瞬间又恢复了女人的天地,只是多了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和一大堆婴儿用品。
陈静云所谓的散心,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
她几乎没怎么抱过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回老家第二天,就把哇哇啼哭的婴儿像扔包袱一样塞到陈香兰怀里,自己则描眉画眼,换上漂亮衣服,拎着小包,踩着靴子就出门了。
“姐,我出去透透气,找街上的麻将馆打会儿牌,孩子你看着点啊!”她声音轻快,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雀跃,仿佛那哭声不是来自她亲生骨肉。
这一打,就到了天黑才意犹未尽地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烟味和外面的寒气。
所有的担子,毫不意外地全压在了陈香兰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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