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兰本就年岁渐长,家里也没有男人帮衬,平日里操持家务,伺候田地已是不易,如今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要顿顿张罗饭菜,还得顾着挑嘴的小妹,最磨人的是那个离了人就哭闹的小婴儿,喂奶,换尿布,哄睡……琐碎活儿没完没了,夜里孩子闹觉,她也得硬撑着爬起来哄,往往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连轴转了几天,陈香兰眼见着憔悴下去,眼窝深陷,走路都打着飘。
很快,那老毛病又犯了。
一次,她正一手抱着哭嚎的孩子,一手艰难地搅动着锅里的粥,突然感到鼻间一热,两道鲜红的血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滴落在婴儿的襁褓上,也染红了她粗糙的手背。
舒允晏刚好放学回来,急忙接过陈香兰手里的婴儿:“我来抱。”
这时陈静云也回来了:“又流鼻血了,让你不要干那么多家务活,你非不听。”
“你自己的孩子你不管!就是你来了以后,把我累的淌鼻血。”
……
第二天,见陈香兰似乎缓过劲,没再流鼻血,陈静云便立刻将嗷嗷待哺的婴儿又像丢包袱一样塞回陈香兰怀里,自己则照旧打扮光鲜地出门打牌,仿佛前一天的小小冲突从未发生。
舒允晏要上学,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放学后尽可能快地回家,抢着做些家务,帮母亲分担一二。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下午,冬日的阳光勉强带来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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