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剩下他偶尔滑动屏幕的细微声响,和我自己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这种沉默并不让人难堪,反而像一张柔软的黑绒布,包裹住我刚刚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神经。我偷偷抬眼看他。
暖黄的落地灯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下颌线绷紧,专注工作的样子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峻。可就是这个人,刚才用他温热的手掌,稳住了几乎要碎裂的我。
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一个麻烦的、需要被“修正”的契约对象?一个偶尔能带来一点点意外“价值”的漂亮花瓶?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心乱成一团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手中的水杯见了底。
沈恪似乎处理完了事情,放下平板,抬眸看向我。他的目光落在我空了的杯子上,又移回我的脸。
“好些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声音还是有些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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