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淡淡地称赞了一声,谢弼视线在水生和秋少常身上一扫而过,整了整官服,叹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蹴鞠场的方向,方道:“瞧在蔡学正的份上,也就罢了。可千万莫有下回。”
“是,学生知错。”秋少常讪讪拱手答道。
谢弼这才点点头,看了仍在看热闹的那群人,一甩长袖,兀自进了尚书苑,也不说他们是谁,只道:“快卯时了,你去叫他们进来吧。”
听见谢弼这话,秋少常如何不知孝王的这番布置被谢弼看得通透,却也只有苦笑着让水生去叫那群同窗回来上课了。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了,北冥玉没意思地跺了跺脚,哼了一声,也抛下北冥林,自顾自地从蹴鞠场离开了,他宫里的内宦连忙赶上来,又是将帕子递给他擦脸,又是给他整理衣裳,转眼间,方才还热闹万分的蹴鞠场便只剩了北冥林孤零零一人。
狼狈的北冥林默默把藤球抱到一旁放好,拍拍沾灰的双手,认真地扯着身上的衣服,眼里露出了不易察觉的难过。
“小顺子,去取点水来。”
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北冥林讶然地抬头,只见一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清瘦学生眉头紧皱着走了过来,身上是统一制式的生员襕衫,却有代表亲王之衔的暗纹金线赤龙,他身后的内宦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取水去了。
北冥林歪头想了许久,才敢大着胆子猜测地唤了一声:“九……九王兄?”
听见北冥林小心翼翼的声音,北冥冽叹了一口气,从袖里掏出一张帕子,递给北冥林,道:“北冥子弟怎么能躲在这等地方偷偷哭呢?”
呆呆地接过手帕,北冥林抹了抹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真的落下泪来,却没用北冥冽给的手帕,而是自己用袖子擦去了,将手帕还给北冥冽,不好意思道,声音小小的:“我身上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