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连我看他一眼,都感到心寒,别的小朋友哪敢与他接近啊?要知道,我是招魂术传人,也成功地做过两次招魂术了,对那些鬼啊魂啊的东西也有过接触,可仍然感到陈鹰这个痴呆儿很让人害怕,就更别说是其他小朋友了。
我看过痴呆儿的寒冷眼神后,坐回到自己的坐诊台后,就按照陈鹰认为的那样,做一次望问闻切,假装着帮他按按脉,可这一按,又是吓了我一跳,天!他的脉搏呢?他不可能没有脉搏的啊!
还有,他的小手儿,怎么就那么冰冻?好象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突然听得我医馆的卷闸门发出了刺耳的铁皮摩擦声,“吱吱嘎嘎”的一阵响过,光线刹那间把医馆里照得亮堂,卷闸门被托得高高的,一把粗糙的呼喝声随即响起:“哗!好重的阴气啊!现在正是正午时间,怎么就……”
后面还有说话,但是,这个进来的人不说话了,留下半截子话咽回肚里去了。
我眯缝着眼睛抬起头来,一看,进医馆来的人是佳叔。
这个佳叔,进门来就咋咋呼呼的,很没有教养的样子,难怪陈鹰会皱着眉头把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
我一看,都快晾到脚丫下去了。你道为什么?佳叔啊!一个完完全全刚刚做完田上岸的样子,上衣扣起码有三颗未扣在一起,半白的胸毛就乱蓬蓬地露了出来;皮带过了带扣之后就没再插入裤腰扣里,摇晃着在左边斜挂出来;一只裤脚绾起来,另一只却没有;破旧的人字拖鞋鞋底薄得裂开了几条缝,肩膀上还搭着一块搭膊布!
现在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什么叫搭膊布了,就是一条四方的一般染成蓝色的汗巾,既可擦汗,又可扛东西时斜角对折着放在肩膀上,起到保护重物直接磨损皮肤的作用。此外,佳叔还斜挎着一只麻布袋,估计里面放着我要的黄纸符和引魂香诸如此类的用品。
他的脸上皱纹纵横密布,老人斑如星星一样多地点缀在他的脸颊上,眼睛浑浊也带点狡黠,显然还能对世事辩得清楚。
进到门来咋呼两句之后把话停住了,然后,他迈着个罗圈腿,围着陈鹰和那个痴呆儿绕圈子,“不好呀,怪不得白日堂堂,又是盛夏时节,怎么一进医馆来就有一种阴森森又寒气逼人的感觉?却原来是遇上鬼瞳邪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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