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藏在连绵不绝的大山与森林中的村子。大概有一百户人家建在三面都是山的山坳里,奇怪的是,刘天勇声称他是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人,可干吗进村子还得象深入敌人占据的敌占区那样呢?
而村子的静寂,也很出乎我的意料!
从山顶上走下来,我们没有碰到一个出村的村民,即使是进入到村里了,我们已经沿着村民的屋檐下在悄悄地潜行,也没有碰到过一个村民。在一间破旧村舍的拐角那儿,我不小心踩到一截腐朽的木棍,发出了“吱嘎吱嘎”的断裂响声,还当场就吓得刘天勇三个愣住不敢动了!直到确认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这才得以继续前行。
嗨,这到底是回家乡,还是摸到土匪窝里了?行动的小心翼翼,难道就是为了怕惊扰了土匪?怕他们从屋子里蜂拥而出,把我们捉住了严刑拷打?
我抬头看看村子的情况,好一派荒凉的景象。四周围没有农耕,田地里禾苗夹杂着野草共同成长;菜地里也是一样。村民似乎懒得连杂草也不愿除去。已经是傍晚了,但没有文人墨客描绘的炊烟袅袅,倒是一派荒无人烟的废弃村子一样。
村子的肮脏也是让人恶心的,垃圾到处扔,没有人清理,沟渠被垃圾堵得脏水溢出来,流得到处都是。我们只好踮着脚跨过去,那样子与其说是走进村里去,倒不如说,我们是跳跃着在农舍之间前行的。
农舍基本仍然是泥土打造的泥砖砌成的,外面刷一层泥灰,最讲究的就是刷一层石灰水了。但随着岁月的风雨侵蚀,石灰水早已经变黄变黑,间杂着显得光怪陆离的,没刷石灰水的,就更难看了。
那一层抹在泥砖墙外的泥灰,已经开始剥落,又未完全剥落。结果,农舍的墙壁上,就如世界地图似的,什么形状都有。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村子里要么缺水,要么洪水泛滥。刘天勇说:“天旱的时候,村里只有一井水可用,下大雨的时候,又水多到浸村。幸好每次大水也仅浸到脚眼跟,要不然的话,也不知有多少农屋得倒塌了。”
我说:“你这个村子三面环山,雨一下来,全都集中流进村里来,不发大水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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