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带司徒瑾过去,我想在这里站一会。”司徒端敏望着湖中荡漾的荷叶,水面上一圈圈涟漪细细的荡开,不知道是鱼,还是水蜘蛛在跳。
“敏敏,你呢?”孟秦问。
“我想这里站一会。”司徒端敏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注意到陆观焦虑的神色,道:“陆观你也一起先去。”
陆观闻言,感激地看了一眼司徒端敏。
孟秦叹息一声:“由你吧。”说罢便带着一队人押着司徒瑾向宣政殿方向去了。
“主子。”别佳站到司徒端敏身后,“一会让属下动手,免得脏了主子的手。”
司徒端敏手摸着汉白玉的桥栏杆,上面的祥云图案还是一如往昔,只是湖中的莲花早不是当年的品种。比当年的更加美丽脱俗,却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司徒端敏低头淡淡道,“当年……送来东宫的东西,只要不逾制,无一不是最好的。服侍我的人,也都是精挑细选,无一不是聪敏谨慎之人。她待我的态度虽不算宠溺,但仍旧感觉的出是在用心培养。帝王心术,平衡之道,总是用简单明了的例子举给我听,大臣们朝议会让我旁听,退朝后又会一一考究我的学问。我真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变的?明明一开始……还是我感觉错了?”
别佳沉默不语。她从小被作为叶子培养,这种帝王心术并非全然不知。但是作为叶子,她并不是作为主子智囊的存在,并且她非常明白,此刻司徒端敏实际上并不是要弄清那件已经过去十几年的事情的原因,而只是为了定心。
人有执念不可怕,可怕的这个人是拥有世间最大的权利的人。更可怕的是,为了一个执念,可以变得六亲不认。
果然司徒端敏也没有追问,只是站了许久,忽然一笑:“这个时候我居然还在为这个烦恼。真是好笑!不管她怎么想的,做下的事情不会变,所以我也不必有什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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