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女,居然还有面目活到现在!”司徒朔气得不顾自己已经手臂受伤,从凤椅上起来,把五花大绑的司徒瑾狠狠一脚踹倒,“犯上作乱,无君无母,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骄奢淫逸,绝情绝意,朕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就该在你一出生的时候,把你掐死!不,是应该把你们一个个都掐死!你们姐妹三个,没有一个叫朕省心的!若是老四在,朕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关在府里,一辈子都别想出门一步!”
司徒瑾虽然被绑,但是司徒端敏与司徒端睿都下令没有伤她一根汗毛,虽然一路上憋屈,却反不计司徒朔极怒时一脚带给她的痛楚来的剧烈。这样一来司徒瑾心中无尽的惶恐和惧怕被母皇这么一翻呵斥反而驱散了不少。她这个母皇虽然无情无义,但是还有一点好,就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的亲生女儿死。
司徒瑾想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索性也放开了:“是啊,在母皇的心目中,我们这些女儿都是废物,只得四妹一个是好的,是有本事的!只有她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可当初母皇你怎么就不立她为太女,这样一来我们三姐妹不就可以死心了。当年瑜王府的势力,我们其他三王府是拍马都赶不上,自然是不会再彼此厮杀。若四妹做了太女,我们三姐妹相安无事,岂不是称了母皇的意思?可你却不肯立四妹,偏越过了四妹,立了那个小杂种为储君。当然以四妹对那个小杂种的宠爱,将来皇位也少不了是她的。可这么以来,岂不是往我们姐妹三人脸上打了一耳光,难道我们连一个七岁小儿都不如!母皇,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当真不如那一个小杂种,还是你的真的看中那个小杂种了!你不是最重视血统的吗?你连四妹都不肯立,为何要立那个小杂种!”
听着司徒瑾一口一个“小杂种”,司徒端睿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你闭嘴!敏敏是你能骂的吗?跟她比起来,你才像个杂碎!”
司徒朔看着怒目而视的女儿和孙女,眼中流出一抹回忆的神色,不觉有些怅然,但随即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端睿倒说得没有错。若除开她的血统不谈,与她比起来,你们姐妹三个真可以算做杂碎!”
司徒瑾不敢相信母皇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了,震惊之后脸上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哈哈大笑道:“这么多年,母皇,你总算是说出心里话了!”
司徒朔看着女儿这副不争气的德行,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说,你们但凡有一个稍微争气点,朕至于如此吗!!你都认为朕偏心司徒端敏,又有几个认真想过朕为什么偏心她?一个血统不纯的孩子,朕怎么会让她成为大齐的皇帝!?”
司徒瑾不亏是在司徒朔深不可测的手段下生活多年的人,反比周遭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快一步反应过来:“母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有想过让司徒端敏做——可你明明立她做了储君。”
司徒朔冷笑:“做了储君,就可以坐上皇位吗?如果是这样,司徒端敏现在又在哪里?”
其他人尚好,司徒端睿却是被这一句话完全弄懵了,皇祖母话语中的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心中慢慢升起一个可怕的感觉,虽然还没有明白,却已经隐隐发觉下面可能是她非常不想知道的一件事情。
司徒端睿瞪着司徒朔,眼中闪烁着满是极度的不安。皇祖母,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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