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宽回身砍那一刀的时候,看到了保国爹的笑脸,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保国爹真的是被人调包了。
水宽哭着跑出了小区,街上没什么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水宽什么也不管了,玩命的跑,他心里什么也没想,就是害怕,这一刻,他不敢再信任何人。
水宽剧烈的奔跑,回头望了一眼,见没有人追上来,而他自己也有点吃不消,拖鞋不跟脚,把脚磨得生疼,但是他也没有敢放慢速度,只是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水宽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时候他有点羡慕家里亲戚多的同学了。
这个城市忽然就像行尸走肉里的城市,只有他自己了。
凉凉的空气包裹着这个沉浸在雨水里的城市,西边的天空透出了一丝金黄,夕阳努力的想钻出来,照在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可是,乌云很不留情面的借助风力盖住了那一抹金光,远处的高楼泛着黑色,灰色的马路带着凉意,隆隆的雷声催着微风吹动小雨,浇灭了水宽的心,从此,他就没有晴天。
他跑了很久,直到看到了一个警察执勤的亭子,看到了警察叔叔腰里的枪,他才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他跪在路边干呕,流眼泪,他的手按在泥里,指甲里浸满了污泥,他满手剩饭的油渍,那种触感滑腻难忍。
但是水宽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了,他最在意的发型此刻也没办法管了,往常为了头发可是要捯饬个把钟头,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逃命。
水宽没有任何想法,他不敢去想就在刚才发生的事,简直是可怕。
水宽吐了很久,肚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但是他还是在干呕,他觉得这样会舒服一些,他抠了抠舌头,又吐了一会儿,等到跪得膝盖疼的时候他才停下来,坐在泥水里,靠着马路牙子,闭着眼,有些晕,像第一次抽烟的时候那个晕,他四肢无力,就这样坐着。
但是,他还是很怕,所以赶快睁开了眼,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事,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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