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赢庸指了指面前的石凳,意兴阑珊的道:“陪我喝一杯吧。”
江流也不客气,端起已经寡淡如水的冷酒,仰脖啁进口里。他抹了抹嘴道:“刚刚收到了鸽信,六天前那边已经出发。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殿下您这边准备的如何了?”
赢庸沉默了几秒钟,平静的道:“主力已经大部分转移,留下来的只有我的亲军卫了。今夜就能全部渡河。”
“那亲王府那边……”江流探询道。
“萧若严密监视着,亲王府不可轻动。”赢庸断然摇头道:“就让他们呆在那儿吧。”
江流抿着嘴唇,自然知道赢庸这话里的意思。战乱一起,生灵涂炭。是亲王府的家人也好,普通的黎民百姓也罢,在兵锋面前事实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不如就让熊将军派人过去,给他们指条明路吧。”江流道:“若不然到了战时,萧若肯定首尾难顾。也就我这里可能还安全一点。”
赢庸听他这样说,目光闪烁。端着杯子迟疑道:“你还是不能跟我一起走?”
江流轻叹道:“我心里是把你认为主公的。但我在组织中,实已身不由己。且我还是大秦的臣子,自当为国尽忠。若是能让蜀地百姓少遭些磨难,也是为殿下您扳回一些舆论支持。”
赢庸倒是没有太多的感慨,略一思忖就明白了江流的用意。沉声道:“也好。能多救一个是一个。这边的浮桥我会给你留一座,派一个工兵大队维护着。”
江流长身而起,欠身道:“江流在此替百姓谢谢主公。”直起身来,又道:“主公您也无需担忧。组织上目前已经派了一位得力的谋士给您出谋划策,她刚刚从深渊那边回来,很快就会与您汇合。”
“有你们的支持,我就放心多了。”赢庸道:“但愿这次能重创孙铿的根基,若是能断掉他的一臂,自然是极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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