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海离开了拳击场，却没有立刻回到贫民窟。

        他先去给桐桐买了猫粮。在城外几乎没人养猫，不过从一些穿梭于内外城的行商手中能买到过期的宠物食品。这些人会从内城居民的垃圾堆里翻出报废的电子产品、过期的食物和一切看起来很“内城”的东西。

        “我听说内城里全是监控，你们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搞出来的？”

        季北海手里抛着一罐速食肉类，饶有兴趣地浏览着货架上一排排的货品。桐桐在地上给自己选着猫罐头——她必须一个个确定是过期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商铺的伙计很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大块头：

        “我们老板和城里的‘一些人’有合作关系。”

        “哦？”

        在外城人的想象里，内城总是穷奢极欲、热闹繁华······但据季北海所知，每一座内城都或多或少掌握着“基因优化”这一技术，源自于灾变前一部分人的勃勃野心，一代代隐秘而激进地创造着更“高等”的人类。

        如果在过去文明的社会里，这也许会受到广大不受益者和伦理学会的谴责。而根据现在的联邦法律······“一切有益于人类进步的技术皆应该被批准使用”。

        脚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桐桐已经选好了罐头的口味，正一个个往麻袋里塞。

        “算你4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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