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童。
这孩子的穿着最为古怪,一身明显由成人衣物改短的深色布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小小的身板上。
他端端正正地坐着,小小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安静得有些木讷。
若说这是一对老来得子的夫妇带着幼子,可那对“夫妇”的年纪又着实偏大,在这个时代,做祖父母都够了。
更怪异的是,这三人看似同坐一桌,细看之下却缺乏任何家人间该有的温情流动。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食物和油污里,妇人像一座精雕细琢的冰山,男童则显得木讷愚钝。
更像三个同伴。
方才那声刻薄讥讽的源头,正是这位衣着考究、神情冰冷的中年妇人。
讨论国策之时,竟被一个妇道人家如此当众嗤笑,这无异于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更猛烈的爆发。
几个坐在靠近门口、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江湖草莽的壮汉最先按捺不住,拍案而起,碗碟震得叮当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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